走在日本的大街小巷, 見到最多的不是人, 也不是人們以為該國原產的便利店, 原來, 是一部部色彩繽紛的飲料售賣機! 香港的汽水機, 機身上大都印有大大隻飲品logo, 離遠便知道是否閣下的心水選擇, 所以, 沒有想要飲cola系, 便會繼續尋找橙黃色的紙包機種, 部份也有混合式的提供日韓奶茶咖啡甚至能量補充飲料, 選擇也就大概如此. 重點是, 要趕上電子支付的潮流, 新的舊的汽水機現在只許你「拍卡」找數, 從前那個垂直片狀的投幣銀孔早已消失, 無論你喜不喜歡, 沒有一張儲值卡就連隨口渴也沒奈何.
為何日本的汽水機會繽紛多彩? 論機身的外貌新舊或大小高矮, 其實沒什麼異樣, 可供選擇的也不外乎各種汽水咖啡, 唯一搶眼的, 是透明膠板內打橫排放的各款飲料sample...鮮艷設計的瓶瓶罐罐, 原來全是平面剪紙, 什麼果味汽泡香醇之選, 只消投進硬幣, 廿四小時隨手可得, 令人喝不喝都好, 總想玩玩這個投幣遊戲 ─ 一塊一塊的投進百元十元, 不能說很便宜, 其實也很化算, 那種不假思索的隨心隨意, 沒有庸俗的斤斤計較, 四野無人的自在暢快, 才最值錢...所以, 存放在不少拉麵店內的自助售賣機, 同樣也是大多沉默的日本人安心之所在. 到步札幌的晚上, 立刻找尋同伴B的心水店家, 那就是一間有一星米芝蓮加持的「一粒奄」; 隱身在商廈群的地下商店街, 還連接著地鐵出口, 但卻不是遊客常到的路線, 反而是慕名者或剛下班的人會走來吃的小店. 即便不懂日文, 門外那部自助機已很易用, 店家名物本來不多, 主打就是那碗極濃的豬骨湯味噌拉麵, 分別只是大中小碗, 或多加一些叉燒竹筍與雞蛋, 同伴不理三七廿一點了大碗, 還份外欣賞浸滿醬油湯底的那堆嫩滑炒蛋, 我當然也被那啖醇厚咸香的濃湯震撼, 但味蕾之外, 圍在半開放廚房的木板吧枱, 氤氳飄渺的居酒屋氛圍, 以及好些靜靜吃著拉麵然後靜靜離座食客景象, 才是和式拉麵的真正風味.
在小樽車站旁的一幢小商廈, 卻找到另一種食堂feel的拉麵快餐店. 不過數百呎的店面, 整齊的放了幾張兩人四人的木桌, 大片玻璃前也有數個單人座, 剛好可以望著寧靜的小樽市景, 與店內匆匆的行色很是不同. 客人推門便熟稔的在自助售賣機前按按按, 再入一張千元日鈔, 便守在門口等待入座, 幹練的店員也沒一刻閒著, 快手快腳的抹枱清潔捧餐侍客, 狹小的廚房卻熱鬧滾燙, 源源輸出各款拉麵身與飯菜. 這小店沒有特別裝潢, 也不像一粒奄的傳統格局, 最吸引我的, 卻是那部標示著食品選項的自助machine, 那五六七排貼上簡單麵飯選項的塑膠按格, 散發著上世紀自助機械進入現代生活的情懷...想要鹽味湯底的按藍色, 加碗白飯的按橙色, 極辛口味的按紅色, 旁邊有人氣之選的圖片給外國人參考, 機身還有小屏幕介紹選購步驟, 付款後會吐出手指公大的食票, 交店員準備餐點, 清楚簡單, 貫切日本不多話也避免不必要搭話的特色, 某程度上, 是愛好靜愜者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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