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ugust 15, 2023

芭比讓世界不一樣?

我敢肯定, 當初提出要開拍這個塑膠公仔故事真人版電影的時候, 一定有人反對兼唱衰, 甚至揶揄又不屑地說反諷「何不把芭比變成神奇女俠, 或從外不空來毀滅地球呢!」嗯, 不錯是think out of the box啦, 角色人設還早已齊全, 如果以迪士尼人物改編創作的套路延伸, 其實沒什麼是不可能, 我們以為男女老幼以電子遊戲為樂的今天無人記得的公仔figure, 誰知道還可以循環再造引起全世界(特別是女性)的新世紀共鳴! 

對, 明明在今年以前, 沒有幾個小朋友再說得出Barbie的身世或當聽到這粉紅名字會表現雀躍, 更別說有誰個勇敢女生(或男生)挺身而出大聲介紹自己叫B.A.R.B.I.E.的現實下, 但忽然像電製開關一樣, 人們對這粉嫩標誌與名字興奮起來, 即是說, 如果華納兄弟沒有拍成這電影, 沒有找來女導演Greta Gerwig, 更沒有標準金髮美女Margot Robbie擔大旗像親善大使迎接全球觀眾的話, 這個暑假大眾便又活在酷熱身與混沌的紛擾世態下, 繼續報復式旅行吃喝與消費! 多了一齣《芭比》的上映, 世界會變得不一樣嗎? 從電影開首的廿多分鐘夢幻旅程中, 我邊看邊開始思考這問題 — 當然, 多少因為隔離就坐著一對混身西洋風格, 臉上寫著留學放假回港的華人臉青春男女有關, 不是因為他們代表思想洋化又自我膨脹的新一代, 與電影論述的其中有關身份與自我價值議題相配合, 而是...不知是從男或女身上, 滲散著像灑了一整瓶香水在身的一股窒息濃味, 就活像一個Fashion Barbie或Typical Barbie座在旁邊. 事實上, 電影世界裡沒有刻意把性別對立, 上綱上線的提升至不能挽回(或翻臉不認人)的境地, 例如Barbie與Ken的主僕關係, 一來是由創造者原生的, 沒什麼好argue(人家創作時就是以女娃為主角, 就等如泰山是森林野男), 二來芭比沒有看不起男人, 只是她的世界從來只圍著Barbie(s)或世上玩這公仔的用家而轉的, 三來Ken的順從與窩囊, 一切源於他們對外界(是真實的世界)的無知, 也許還有男性在情色慾望上天生的盲點與劣根性, 所以才叫Ken不斷暗示要和Barbie親熱, 而芭比卻像無慾無求的精神領袖.

單是這些象徵意義, 已讓眾多女性看得暢快淋漓, 相對電影裡Ken表現出的傻氣...或直接點說吧, 根本就是一群白痴模樣的玩偶, 即使遊歷過真實後也不過想出奪權享樂這回事, 最終在幻想世界裡自我調侃嬉戲「反省」, 其實既脫離殘酷世界的真像, 也無助所謂平權概念的意識教育. 如果電影真如一眾趁墟評論是出色的平權代表作, 那為何芭比的救贖者是玩具公司的女秒書Gloria, 而不是電話的低級職員Aaron? 為何嫌棄芭比公仔最後一起拯救Barbie Land的是女秘書女兒Sasha, 而不是她可能有的另一個不知名兒子? Well, 飾演白人Ken的Ryan Gosling早已看透一切, 所以當他回應網民不認同他以42歲「高齡」演這「後生仔」角色時, 索性開門見山說「芭比從不與肯尼上床, 這就是重點, 無人在乎這角色, 現在憑什麼來虛偽關心!」BTW, 演女秘書Gloria的是十七年前大熱美劇"Urgly Betty" 的主角America Ferrera, 戲院裡的小女孩自然不知這阿姨是誰, 但找這個以非典型洋女外貌成名的實力派, 在電影裡當最後的先知, 你以為是隨便選的嗎? 

No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