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15, 2015

從《醉, 生夢死》邊緣回望

在戲院裡面, 演員們繼續落力地出席一場又一場的映後座談與觀眾見面, 連同大大小小國內外不斷的宣傳活動, 在導演缺席的情況下, 他們展現出異常的投入與毅力, 活像戲裡的螞蟻, 沿著木紋桌子小步小步的爬行, 從柏林影展, 到台北電影節, 終於來到金馬獎! (寫在第52屆台灣金馬獎頒獎禮前)

這是導演張作驥的《醉,生夢死》. 不知情的會以為又是一齣矯情造作, 無病呻吟的幻象, 看過娛樂頭條的會認定是販賣同志情慾與肉體的靡爛, 真正入場看完整齣電影的, 也許就像我一樣: 腦裡有種被壓縮起來的納悶, 當下沒話可說! 這不是很難理解的詞語吧, 生活裡不是經常有過這樣的一刻嗎? 當你日復一日的被欺壓得連悶聲也不敢哼的時候; 當你每日打開門又要面對家嘈屋閉的時候; 還有那份因為要供樓, 給家用, 養小孩, 買名牌而不得放棄的非人工作......久而久之,
已經有點麻目, 有點「隻眼開隻眼閉」, 甚至過著魂不附身, 死氣沉沉, 隨時黑面暴躁的子!

戲裡面的兒子叫老鼠(李鴻其飾), 每天在破屋裡聽著母親(呂雪鳳飾)有如咒怨般的呢喃, 即使有過一絲憐憫, 終日在菜市場裡失魂地遊走的他, 到底是無能為力. 道上叫做跟著個當牛郎的大佬(鄭仁碩飾), 是一種對活著的投射吧 ─「我也想好好地生活」, 但他不知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 回憶與傷痕, 包括他那個自殺不遂, 從美國回家的哥哥(黃尚禾飾), 在自己的世界裡沉淪著, 就等誰先伸出手, 讓壓抑終於爆發.

看過一篇影評說:「在黑暗中看見一點點光」, 是的, 不多, 就那一點點, 本能上仍然想掙扎求存的; 所以母親與回家的兒子翻出最傷痛的心結, 老鼠用盡笨拙的方法拯救被社會遺棄的啞女, 牛郎也在絕望的一刻面對真實的自己......整齣戲的命題就在「醉.生.夢.死.愛.恨.情.仇」裡串連起來, 其實這更像情感輪迴的走向, 在各種糾纏不清的關係相附相生, 去到最盡處, 然後再復生 ─ 就如黃尚禾訪問時說:「很難用字句去形容...在的時候, 你就會知道! 」

No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