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只有曾經懷胎十月徘徊在等生與要生的隱痛邊境的女人,才明白什麼叫「陣痛」─ 這些肉體上的刺激,與昨天本城終於立法落實最低工資為全港市民所帶來的心理陣痛,其實同出一轍。
為什麼是痛?還要是偶爾偷襲而來的不舒服?是我們冷血的不認同賺十元八塊的勞工應該有資格拿取能夠換一盒叉雞飯的時薪、還是站在老闆的「理所當然」的立場,切身感受因工資上揚而要承受心底裡「個個都俾28蚊,我咪賺豆潤咁少」的不悅?但最弔詭的是,在這件事上最沒有賺到的大眾,卻要為執行這條法例而被迫「共襄善舉」,就在每次打開荷包付賬的時候,能不感受那種「肉隨砧板上」的無奈嗎?
今天理髮的時候,髮型師M不好意思的說,收費要調整了……就是因為最低工資,那脹多少?40元。那是一間頗有規模的公司,因為要給初級員工增薪,老闆要維持成本,加價之外,髮型師的拆賬也要減少幾個巴仙,M還補充整個行業也要如此 ─ 我當然說沒問題,不是因為我有錢,而是不值得因此而轉換幫襯多年的習慣,尚幸不用養兒育女節衣縮食,還有理一個合心意髮型的自由。但,40元對履行最低工資可以幫補多少?或者應該說,為什麼原意是讓付出同等勞力的人獲得合理回報的這個事情,要由我這個顧客來協助執行?
同樣,幾乎個個月不到價的餐廳食肆,中午光顧的一盒外賣揚州炒飯,要收$34 ─ 之前好像是$31的,對,連例湯或倒模飲品也懶得送,甚至「多謝」也慳番的這個「產品」,無聲無息的提高了它的價值。也是因為最低工資嗎?沒問,問也徒然。縱然,我是十分明白老闆們搬出「雞蛋肉類柴米油鹽」都瘋狂加價的道理,但我還是不明白這樣沒完沒了的吸金遊戲,源頭到底在那裡。
既然打工仔呻人工低,老闆又說沒錢賺,政府也不敢加稅還要豁免費用向商家伸出援手,那我們天天多付的錢,到底哪裡去了!有經濟學家可以解答這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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